沙發上的三個人連續等了一個晚上,卻都沒有等到顧琛莫的消息,沈瑾富便主動給顧琛莫打去了電話,兩個男人在電話里聊了半個多小時才掛斷。
“琛莫說,還是沒有消息,現在景愿的車被他停在了原來的公寓里,他半夜的時候打了一輛車,但是中途是在河西公園附近下的車,之后的時間里,監控都沒有拍到他的畫面”
沈瑾富說完把電話放在了桌子上,看著一旁有些沉默的男人。
沈幟墨疲憊的靠在沙發上,連續幾天都處在高度集中的狀態,就算他身體再好也扛不住了。
公寓里。
男人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上午九點多了,他看了看身旁背對著他的小姑娘。
尤其是女孩身上綻放出來得,如同妖艷的玫瑰花開出來的紅痕,他的眸色暗了暗。
剛下床就看到了地板上都是兩個人脫下來的衣服,還有一條鐵鏈和綁住沈曦夕的繩子,以及一團又一團的紙巾。
就像是勝利品一樣,呈現在他的眼前。
男人又走進了客廳,他環視了一圈,看到了靠在墻邊的幾個行李箱。
是很大的容量,看上去能裝下不少的東西。
他拿過一個準備打開。
只是這個行李箱是需要密碼的,試了幾次都沒能成功,男人坐在地板上想了一會。
等他再次輸入的時候,行李箱就被彈開了。
這個箱子里整整齊齊擺放著各種男女款的衣服,下面還有護照,然后就是各種出差,旅游需要準備的東西。
直到他看到了一個文件袋,快速的把里面的文件拿出來翻看著。
這些文件都是法語,他看了好一會才把文件放進去,又把箱子里的東西都擺放得像是沒打開之前的樣子。
男人站起身朝廚房走去。
剛準備給自己倒杯熱水的時候,就看到腳邊的垃圾桶里有一個藥盒,他輕皺了下眉心,彎下腰把藥盒從垃圾桶里取出來。
藥盒上明晃晃的寫著幾個大字“奧氮平片”,之后他又把藥盒翻過去看著藥盒背面寫的小字。
等男人放下藥盒后,死死的捏在了自己的手心里,眼底都有些泛著微紅。
這時,臥室里也傳來了小姑娘起床的聲音。
他快速的走進去。
沈曦夕赤裸的坐在床上發呆,男人的瞳孔微微震顫,去一旁的衣柜里給女孩找了件裙子。
“禽獸”,小姑娘咒罵的聲音在他身后響了起來。
男人的手停頓了一下,便再次翻找著女孩的衣服。
直到他把裙子給沈曦夕套上的時候,小姑娘怨恨的看著他:“就算出國了,我也會逃離你的,我絕不會跟你這樣惡心的人一起生活。”
沈曦夕面無表情的說出這番話。
“餓不餓?”,男人并沒有理會她剛才的那些話,反而突然問著這三個字。
沈曦夕瞪著大眼睛看著他,剛想說不餓,她的肚子卻突然咕嚕了起來,小姑娘再想掩飾也沒有辦法了。
男人看著女孩明明厭惡的臉,但始終不開口說自己餓的樣子。
簡直可愛到骨子里了。
他低沉的笑了笑,抱起沈曦夕往客廳走去。
男人把她抱在沙發上點著外賣,小姑娘不斷的想要掙扎出來:“臟死了,你滾開,別碰我。”
“不吃了嗎?”,男人摟著她擺弄著手機,貼在她耳邊問出這樣的話。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沈曦夕在這一刻才知道這是什么意思。
立刻閉上了蠢蠢欲動的小嘴巴。
男人吻了下她的小臉蛋:“曦夕,真是可愛死了”,笑出來的聲音也很大。
沈曦夕不停的用手擦著被他吻過的痕跡,大眼睛也狠狠的瞪著他。
等男人訂好女孩喜歡吃的飯菜后,把手機放在了一旁,然后大力的把她抱在了自己的腿上。
他深邃的眼眸緊盯著沈曦夕清澈的瞳孔。
“你這么看我干什么?又要開始了嗎?哼,昨天你不還是不許我在這個房間里穿衣服嗎,今天怎么大發慈悲了,你開始吧。”
小姑娘準備把她身上的裙子脫下來,一副認命的樣子。
像是在等待著男人的捉弄。
從顧景愿回來后,就抱著她不停的做。
等到白天的時候,又不許沈曦夕穿衣服。
抱著她在這個房間里走來走去。
最后他在鏡子前問道:“看清了嗎?曦夕。”
所以今天早上他第一時間給她穿衣服的時候,才讓她覺得驚訝。
但沈曦夕發現,男人只是凝視著她并沒有說話,她看到了顧景愿眼眸中藏不住的炙熱。
“你到底要干嘛?別這么看著我,煩不煩”,小姑娘不停的躲避著他的眼神,皺著自己的眉心。
“曦夕,你會想我嗎?”,男人突然暗啞的說出這句話。
沈曦夕卻怔了一下輕笑著:“我恨你都來不及,我怎么會想你呢?”
一直抱著她的男人突然抬起手,不舍的摸著她的臉頰:“我會想你的曦夕,在無數個你不知道我存在的瞬間,我都在想你,你也不知道我有多渴望再次見到你。”
他說出的這番話像極了告白,但在沈曦夕的眼里,就像是他抽風了一樣。
說了這么一句話,每一個字都聽不懂。
什么叫你不知道我存在的瞬間,搞笑至極。
“哼,我只會恨你,你別再妄想我會愛你了”,沈曦夕說完這句話準備從他的腿上下來。
但男人突然緊緊的鎖住她,不讓她掙扎半分,趁她不注意的時候吻上了小姑娘的唇。
沈曦夕瞪著自己的大眼睛使勁推著他。
她發現這個男人總是動不動的就吻她。
男人死死扣住她的后頸不準她逃脫,但這時沈曦夕發現,閉著眼睛吻她的男人,眼角突然滑下了一滴淚。
晚上八點多,男人就抱起沈曦夕回到了床上。
女孩渾身顫抖的閉著眼睛,等著男人再一次的攻擊。
但令她意外的是,這個男人只是抱著她躺在了床上,絲毫沒有做出不軌的事情。
她詫異的看著閉著眼睛的他。
雖然她跟這個男人同床共枕了很長一段時間,但始終都沒有好好觀察過他。
她發現顧景愿的睫毛很長,閉上眼睛的時候,像把小扇子一樣。
這也是他眼睛為什么會那么深邃的原因。
他的唇型也很好看,不薄不厚剛剛好,不像是個薄情之人。
他的這張臉無論在任何時候,放在任何場合都會發光。
可這樣一張精致的皮囊下,卻藏著狠毒和兇殘的一面。
沈曦夕閉上了眼睛,突然看到了自己跟他去法國的生活。
是那種每天都活在這個男人的監視下,這輩子都擺脫不了他的生活。
半夜十二點多,黑色的大床邊坐著一個高大的身影,男人的一只手不停的撫摸著沈曦夕光滑的臉頰。
女孩香甜的睡容,讓他一刻都不敢眨眼。
撫摸了很久,他站起來給女孩蓋好被子后,走出了臥室。
黑暗幽靜的客廳里,高大的身影又坐在了沙發上,男人看著窗外的月光若有所思。
他不是顧景愿,他是跟顧景愿共用一個身體的顧晏。
他知道自己只是顧景愿在精神狀態不好的時候,衍生出來的另一種人格。
他甚至都不能長時間的活在這世上。
他的消失如同人類的死亡,但又不同。
他可以悄無聲息的死去,沒有人看得到的出現,也不會有人記得的離開。
顧晏第一次遇見沈曦夕的時候,是在顧景愿僅有的一次發燒。
他睜開眼睛的一瞬間,就看到了懷里抱著的小姑娘。
當時沈曦夕干凈潔白的睡顏呈現在他眼前時,像是突然闖入他心里的天使,凈化了他骯臟不堪的靈魂。
第二次見到她的時候,也是在床上,也是抱著她。
是從wk酒店回海城的前一晚,他又見到了心心想念的小人。
也就是從那刻起,他無時無刻不想擁有她。
他試圖讀解顧景愿的內心,把他一直想要做的事情實現了。
顧晏曾無數次的幻想著,可以取代顧景愿,也可以取代他對沈曦夕的愛。
但直到看到被顧景愿丟掉藥盒的那一刻起,他才清楚。
他這樣的存在,所付出的愛虛無縹緲,轉瞬即逝。
顧景愿想除掉他很正常,畢竟他的出現很不正常。
可顧晏想留在這個世界上也很正常。
他體會了富華奢靡的生活。
愛上了一見鐘情的女孩
也看到了另一個緯度,另一個空間,滿是愛恨情仇的世界。
可他也知道,自己注定會消失。
可能很快
也許很久
又或者就在此時此刻。
所以才會對沈曦夕說出那樣的話。
像是在告別,也像是在表白。
更像是不想讓沈曦夕忘記他。
顧晏其實想說。
在每一個夜深人靜的夜里。
在無數次你都看不到我的瞬間。
在我終于慶幸又看到你的時候。
我都很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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