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小就被你奶奶和我寵壞了,凡事也有你這個大哥頂著,才造成了他如今這么單純的性格。”
“你要生氣的話,就氣我吧。是我沒有教育好他。”
“說這些有用嗎?”楚懷朗心煩的瞧了一眼楚母,“事到如今,說什么都晚了。只希望薄行止能夠高抬貴手吧。”
他這么想著,重重嘆了一口氣。
楚懷遠洗漱得很快,也換了一身干凈的西裝,這才像個人樣,從樓上下來。
“走吧。”楚懷朗看了他一眼,就說道。
只是兄弟倆剛剛抬腳,還沒有走到門口,莊園外面突然傳來了一陣嘈雜的聲音。
夾雜著管家急促的腳步聲和說話聲,“幾位,你們這是做什么啊?容我向我們家楚部長通報一聲啊!”
“你們怎么硬往里面闖啊!哎喲!——”
伴隨著砰的一聲,好像是管家摔倒了。
楚懷朗忍不住朝著外面走去,結果剛走到大廳門口,就看到院子里面管家狼狽跌坐在地上的樣子,他快步走過去,一把將管家扶起來,“和叔,你怎么樣?”
管家搖了搖頭,“我沒事。”
楚懷朗憤怒的瞪著這些闖進來的警察,“你們要干什么?”
“楚部長,不好意思,這是逮捕令。”為首的警察隊長直接出示了一張逮捕令,面無表情的說道,“楚二少爺涉嫌壞計算機信息系統罪,請跟我們走一趟吧。”
楚懷遠也沒有想到警察會來,他早就嚇得臉色慘白一片,他慌亂的往楚懷朗身后躲,他一點也不想坐牢,如果坐牢的話啥都沒有了。
他不要坐牢。
“哥……我不想坐牢。哥……你救救我!”
楚老太太現在就算再生氣,再著急也不得不管自己的小孫子,尤其是在看到警察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她的一顆心就忍不住往下沉。
看來只能拿自己這張老臉去求了。
“李隊長,我家阿遠他就是個孩子,他根本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他是無心的。他也不知道劉長山拿那個木馬是干嘛的。”
“能不能通融通融,看在我們楚家平時沒少付出的份上,放過我們家阿遠吧!”
“老夫人,法律面前,人人平等。他賣給劉長山木馬就是他的錯。”李隊長一臉嚴肅的說,半點面子都不給他。
楚懷朗也沒想到,李隊長會這么剛,一點面子也不給。他好歹現在還是中東很重要的部長吧?竟然敢這么和他說話?可見這個事情的嚴重性。
他深吸了一口氣,相對而言冷靜一些的開口,“李隊長,平時咱們交情也不錯,阿遠的確是有錯,但是也不至于被逮捕吧?”
“楚部長,別怪我不給我面子,這種事情……說小不小,說大不大,可是劉家和吳家的都被抓了,就剩下他……難以服眾吧?”
李隊長冷笑的說,這事兒他也沒辦法。法律面前,人人平等。
楚母這時候趕緊從自己的包包里面拿出來一個禮盒,禮盒里面一看就放了重金,她趕緊強擠出來一絲微笑,遞給李隊長,“李隊長,看在咱們兩家的交情上,就放過阿遠吧,他年紀小不懂事。以后我再罵他幾句。”
李隊長直接推開她的手,似笑非笑的看著她,早就聽說楚母對這個兒子寵愛的很,對不是親生的楚懷朗愛理不理,今日一見,果然如此。
“年紀小不懂事?這是年紀小的事嗎?還是不懂事的事?這明明就是犯法的事!再說了,他早就成年了,一個成年男人還是孩子嗎?還有權力不懂事?那是巨嬰吧?”
楚母聽了李隊長那充滿嘲諷的話,兩眼一翻差點暈死過去。
她平時身為楚家的夫人,可從來沒有人這么嘲諷過她,她可是一眾貴夫人里面的佼佼者。這個警察竟然這么諷刺她,她只覺得臉上火辣辣的疼,可是疼也沒辦法,只能忍著。
但是,警察并沒有給他們再多廢話的機會,示意身后的幾個手下去抓楚懷遠。
楚懷遠忍不住開始掙扎,“哥——哥——救我,救我啊!”
可是不管他怎么掙扎,上來抓他的可是警察,他掙扎也沒有什么用。
兩三下就被幾個警察給抓起來,然后還戴上了手銬。
楚老太太心碎的看著自己最寵愛的小孫子被警察給抓走,她幾乎要暈倒,情緒激動的叫道,“你們憑什么抓他?我告訴你們,我們楚家可不是好欺負的,你們要是想把他抓走,就先從我身上跨過去。”
她拄著拐杖就攔到了幾個警察面前,大有魚死網破的架勢。
李隊長只覺得可笑,“楚老夫人,抓人又不是我讓抓的,這是總統下的命令。這個逮捕令上面的章也是局長給蓋的,我只是一個執行命令的人。所以……有什么的話,你可以去找總統。”
總統……
楚家人在聽到是總統下的命令以后,幾乎所有人都臉色慘白慘白。
他們都震驚呆愣的望著李隊長。
說完,李隊長就冷聲道,“帶走!”
于是……楚家人根本來不及反應,楚懷遠就被帶走了。
等到楚老太太反應過來,人已經走遠了,她哀號一聲,“造孽啊!”
整個人就朝著地面栽去,楚懷朗趕緊去接她,“奶奶——”
安頓好楚老太太以后,楚懷朗就馬不停蹄的準備往酒店去。
這次的事情能夠驚動總統,百分百是薄行止的手段。
楚母看到他準備出門,立刻拉住他的衣袖,痛哭流涕的說,“阿朗,平時阿姨對不起你,總是說一些難聽話,你千萬別放在心上,咱們家里就你和阿遠兄弟倆,他可是你的親弟弟,你一定要救他啊!”
楚懷朗本來就煩,平時楚母作妖,他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現在看到她又來煩他,忍不住語氣也不好,“如果不是你天天寵著他,他會犯下這種大錯?”
“阿朗……現在說這些都晚了,你一定要救他啊!”楚母哭著說,只要肯將兒子救出來,她就是聽幾句難聽話算啥?
楚懷朗懶得再理她,轉身出門。他坐在車上回憶這今天發生的所有事情,一邊開著車子往酒店的方向趕。
這種感覺,就好像拿了刀子往他的心臟里面狠狠的戳,狠狠的絞,難受又丟臉。丟臉又痛苦。氣得他恨不得毀滅全世界,可是又能怎么樣呢?什么也做不了。他只能去做那個求薄行止的低三下四的人。
短短一天時間,這個意氣風發的楚部長就變得心急火燎,神情急躁又狼狽,哪還有初見時候的意氣風發。
薄行止坐在沙發上,修長有力的雙腿優雅的交疊,他握著手機時不時的低頭看兩眼,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在楚懷朗進來以后,他那雙冷漠的眸子輕掃過男人,然后又挪開,“楚部長,有事?”
楚懷朗強壓著心口的氣急敗壞,緩著情緒說,“薄少,趕盡殺絕不太好吧?我弟弟固然有錯,可是也不至于直接坐牢吧?”
“就是因為你這種想法,所以他才會犯錯,今天只是犯了這個小錯而已,明天指不定就是出賣你們國家的機密,楚部長,你覺得呢?尤其是他還是在信息部工作。什么事兒都拎不清的一個弟弟,你覺得你的仕途以后還會平順?”
薄行止挑眉,神情冷漠的看著楚懷朗。
楚懷朗臉色一僵,整個人都如同當頭棒喝。
“給他一個教訓,讓他長長記性也不錯,凡事都有你這個哥哥罩著他,他永遠都不會自己承擔責任。”薄行止端起茶幾上的茶喝了一口,然后對楚懷朗說,“回去吧。這事兒我幫不了你。”
阮蘇從臥室里面走出來,就看到面色難看的楚懷朗,剛才自己不就是接了個電話,怎么一出來就看到楚懷朗了?
楚懷朗也看到了阮蘇,他懷著最后一線希望,語氣懇求的說,“副處長,能不能高抬貴手放過我弟弟?”
阮蘇愣了一下,“你弟弟怎么了?”
楚懷朗:“……”
這女人是在裝傻還是在充愣?還是故意的羞辱他?
“坐牢了。”薄行止動作優雅矜貴的幫阮蘇也倒了一杯泡好的茶,茶葉不斷的在茶杯里面沉沉浮浮。
男人的聲音低沉又醇厚,回響在整個房間,悅耳極了。
阮蘇忍不住勾唇,“原來如此,楚部長,救不了。”
看來是薄行止做的?
這男人這一次動作竟然如此之快?
快得她都沒反應過來。
“五百萬。”楚懷朗心一橫開口。
“談錢傷感情。”薄行止將茶杯遞到阮蘇手上,眉眼寵溺,“剛泡好的,嘗一下。”
阮蘇覺得他現在真是壞透了。
不過,很帥!
“回去吧。”阮蘇喝了一口茶,茶香在口中蔓延,“楚部長以后少了弟弟這個惹事精,應該會活得輕松許多。”
“哦,對了,你們新能源的問題六處已經幫你們解決好了。”薄行止又淡淡的說。
楚懷朗看這兩人是鐵了心不松口,他咬了咬忍著屈辱轉身離開。
只是他剛一離開,就接到了一個電話。
“是,我馬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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