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愈發深沉,躲在床底下的陳向北,能清楚聽見趙宛白的呼吸聲,時間、人物、地點是何其相似,不由得令人想起當日在明德居的情景。
“西北望,射天狼,初見桃花源。。。。。。真是叫人心馳神往啊。。。。。。”
須知,這位蕭王趙宛白,依然在武路一途登峰造極,自然在某些層次也能趨于極致,那是尋常女子無法比擬的感覺!
而正當陳向北想入翩翩之時,隔著一張床板的趙宛白卻翻了個身,顯然是因為墻上的字跡失眠了。
即便她乃當朝蕭王,又是當世無量境,卻也難逃心境破碎的下場。
一閉上眼,腦海中便全是那些不堪入目的畫面,霎時就漲紅了臉。
在那模糊破碎的記憶中,所有的一切都是她的主動行為,在那些秘藥的加持下,她如同進入了某種境界,那種說不清的快感直達靈魂深處。
縱是石頭縫也能流出水來!
可越是如此,她便越是恐懼。
天下間竟能有讓無量境心智淪陷的秘藥,可見陳長安為了給陳向北驚喜,費了何等心血。
而這對她而言無疑是致命的,從她決定參與奪嫡開始,便有了無數雙眸子盯上了她,萬一下一回還重蹈覆轍。。。。。。
趙宛白不愿再往下想,嘴里不斷念叨著:“殺了你!狗賊!我一定要殺了你!”
漸漸地,她便睡了過去。
然而,夢中,她又回到了那一晚。
那難以描述的快感如同洪水猛獸沖擊著她的心頭,她似染上了某種難以洗滌的癮癥,就連嬌軀也不由自主地扭動了起來。
一張床板之隔的陳向北,卻是默默吐槽了起來。
“豈有此理,今晚的幅度怎么比那晚要大,該不會是夢見別的男人了吧?”
隨即,他便悄無聲息地從床底鉆了出來。
然而,當他朝床榻投去目光時,整個人都是一愣,眼中登時就是一亮。
好家伙,這趙宛白本就有天人之姿,此刻正穿著一件半透的紗織褻衣,由于夢中的悸動,身上浸濕了香汗,面若桃花,雙腿交疊扭動,實在是夠人心魄。
就連身為正人君子的陳向北,也不由得動了動喉嚨。
那日一切來得太過突然,他根本就沒有品鑒的興致,今日有幸再品,實在是驚艷絕倫!
真不愧是南疆出品,必屬佳品啊!
趁著趙宛白睡著,陳向北斂了斂心思,心起念動,清平令托于掌心。
正欲更進一步,再次嘗試在趙宛白體內種下降服之力。
而就在這時,一直白皙如羊脂玉的芊芊細手伸了出來,嗖地握住了他的手腕。
“。。。。。。”
“完了,被發現了!”
陳向北愣了一下,以為事情敗露了,正想抽身遁逃。
然而,玉手間的力道卻是突然驟加,他根本就掙脫不了。
面前的這位可是如假包換的無量境啊!
真拼起命來,殺他跟殺雞沒有什么區別。
“饒。。。。。。”
陳向北下意識地看向床榻,卻發現趙宛白正處于酣睡狀態,根本就沒有醒來。
“好家伙,想不到你還有夢游的毛病!”
見狀,陳向北才暗暗松了口氣,正想伸出另一只手,掰開趙宛白鎖住自己的玉手。
可剛要下手他就意識到了什么,若是因此驚醒了趙宛白如何是好?
正當他盤算著該怎么脫身時,正陷于夢境的趙宛白卻突然一發力。
“啊。。。。。。不,不,可以!!!”
陳向北心中驚呼,下一刻就被直接拉到了軟榻上。
“別啊!我不是這么隨便的人啊。。。。。。”
陳向北哪里敢喊出聲來,只能任由趙宛白雪藕一般的雙腿架在了自己的身上。
顯然,正處于夢境中的趙宛白,壓根就沒發現他的存在,一切舉動似乎都出自她的本能,甚至與夢境中的情形不謀而合。
陳向北試圖移開她的大腿,然而她的雙腿卻如同千斤巨石一般,死死鉗住了自己。
同時,她的雙手也搭在了陳向北的身上,似乎是聞到了某些熟悉的氣息,俏臉竟然直接貼到了陳向北的胸膛上。
此時此刻的她,哪里還是什么無量境大能,分明就是一個渴望被澆灌的柔弱女子。
下一刻,她的玉手本能地在陳向北的身上游走,一點一點地往下一去。
“啊!”
陳向北心中猛顫。
萬萬沒想到,她這么俏皮,竟然趁著自己不注意,來了一記水中撈月!
也得虧是自己,換做尋常男人,哪里遭得住這么一下,這可是一位無量境的大能啊!
力道非同尋常!
幸好自己天賦異稟,屁事沒有!
本以為一切到此為止,可萬萬沒想到,事情的發展遠遠超出他所料。
正在酣睡中的趙宛白,如同水蛇一般,竟然緩緩朝著床尾移動,整個人趴在了陳向北的腿上,俏臉就這么米迷迷糊糊地埋了下去。
陳向北的表情從最初的驚訝,逐漸睜大了眼睛,隨即又如靈魂被抽空了一般,心中不斷念叨著。
“王爺,不可以。。。。。。不,可以啊。。。。。。”
終究還是淪陷了。
“蕭王果真名不虛傳啊!”
“此非我所愿啊!”
陳向北閉著眼,感受著那種玄妙難言的溫潤觸感。
可事已至此,他也別無選擇了,只能選擇當個樂于助人的好男人。
“唉,終究又是我一人默默承受了一切。。。。。。”
華清宮和萬福宮的海,終究還是流到了蕭王府。
隨著浪潮褪去,黎明將至,陳向北才從趙宛白的寢室出來,悄無聲息地溜出了蕭王府。
彼時,長街上已經升起了淡淡的霧氣,不少賣早點的小販都已出攤。
行至一處無人角落,一路上都面無表情的陳向北,終于忍不住扶著石墻,臉上露出了疲憊至極的表情,雙腿瑟瑟發軟。
“真不愧是無量境啊!”
“要命!”
陳向北無奈地搖了搖頭,休息了片刻后,便才踉蹌地離開了小巷。
另一頭。
蕭王府內。
隨著府中的下人忙活起來,正在熟睡的趙宛白緩緩睜開了眼,慵懶地打了個哈欠。
然而,當她觸碰到軟榻上尚未干透的水跡時,整個人猛地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