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界中的夜很長,當林孤再次返回劍廬的時,紫月還在半空。
菩提老僧見林孤去而復返,還帶回了六個人,頗為意外。
“圣行者,這是?”
林孤將昏迷的北冥月和北冥陵安置好,歉然道:“打擾大師清修,只是情勢危急,在下迫不得已,還請大師幫忙照看。”
“阿彌陀佛!”菩提朝岳巒四人看了一眼,微微蹙眉道:“他們四人已被同化,好在此處乃是思界,解決之法想必圣行者已然知曉,圣行者放心,老僧會照看好他們。”
看完岳巒四人,菩提老僧又幫北冥陵把了把脈,緩聲道:“此子只是被重力擊暈了,不礙事兒。”
起身來到北冥月的榻邊,菩提老僧的剛搭上北冥月的手脈,便輕咦了一聲:“這位姑娘是?”
林孤見他如此,心中便有些不安:“她是解憂公主北冥月,敢問大師她情況如何?”
菩提老僧臉色露出淡淡的笑意:“狼蛛之毒,若是一般人早就死了,不過公主殿下身上的初祖血脈雖然只剩一成,但對毒物還是極強的抗性,就算不去理會,百日之后也能痊愈,若是有草藥相助,應該更快。”
林孤聞言,心中不由松了口氣,好不容易確認了北冥月便是自己心心念念的夢中之人,如果救不回她,他必定抱憾終身。
“多謝大師相助!”林孤對菩提老僧行禮示謝。
菩提老僧擺了擺手:“這些都是貧僧分內之事,只是不知接下來圣行者有何打算,據貧僧所知,天明之后,思界之門便會開啟了。”
林孤明白菩提老僧話中之意,思界之門開啟,這個空間便會與外界出現短暫的相連,如果在那之前他還沒有消滅西蒙,岳巒等人能否恢復不說,西蒙更有可能乘機逃離此地,到時血潮禍亂人間,他便是罪魁禍首。
林孤感受著心海中的天地古劍和其中蘊含的誅邪之力,心神變得更加堅定,方才對付賀峰之時,他只是引動了一小部分誅邪之力,連劍決都未動用,便將其打的毫無還手之力,可見誅邪之力對于暗族的殺傷力。
“大師放心,我必定會在那之前斬殺西蒙。”
林孤離開了草廬,菩提老僧第二次望著林孤離開的背影,有些感慨:誅邪之力啊,西蒙的脖子不知道洗干凈了沒有,希望圣行者能夠成功,給貧僧留個清凈的禪院。
一枕眠書院開院在即,此次天降異象由思界異變引起的消息在有心人的散播下,很快傳遍四洲。
能夠進入初祖思界參加圣果之爭者都是各方大佬的心頭肉和寶貝疙瘩,很快,從四洲各地趕來各路高手便齊聚北冥城,給圣都的治安造成了很大壓力。
戰王府中,北冥郇在書房聽著于悸的匯報,嘴角微微揚起,發出了一聲冷笑。
“戈兒有消息了么?”北冥郇并未對北冥城的狀況作出安排,而是先問了北冥戈的情況。
“回稟王爺,離禪院開院尚有兩日,思界中的情況不得而知。”于悸回道。
北冥郇聞言頓了頓,繼續道:“長安,西面兒可有人來?”
于悸搖了搖頭。
北冥郇微微蹙眉:“看來是在等我啊,既然那些人這么想去,那便讓他們去吧。”
于悸領命退走,北冥郇拿起大筆,在案上雪白的宣紙上寫下了一個大字,如果有人在一旁,一定會驚嘆于戰王的書法,僅一個“圣”字,便覺殺伐之氣撲面而來,而這個字的含義恐怕只有戰王自己知道。
放下毛筆,北冥郇來到窗邊,望向北冥海那一頭的瀛洲島,喃喃道:“這場戲的結局還真是讓人憂心啊。”
北冥郇言語憂慮,臉上卻并沒有擔憂之色,反而是一臉玩味,月光照在他的臉上,灑下一片霜白。
第二日,迫于各方壓力,戰王北冥郇無奈,只能開放碼頭,將這些代表著各方勢力的燙手山芋送到了瀛洲島,至于他是真無奈還是假無奈,只有天知道。
又過了一日,在送走了一波人之后,北冥城又迎來了兩尊大佛,胤天皇朝內監總管賈春陀和第一書院外院院監,晁錯,他們才是北冥郇要等的人。
此次圣果之爭雖然引動天下士子參與,但是主角依然是第一書院和胤天太學。
血煉之路開啟,代表圣堂的第一書院和胤天皇室的四脈高層必定明白這代表了什么,北冥郇喜歡跟明白人打交道,更喜歡直來直去真刀真槍的對話,所以在戰王府的花廳之中,北冥郇直接就將話挑明了。
“二位到來,想必是為了血煉之路開啟之事吧?”
北冥郇的直接讓晁錯有些意外,他想起了院長臨行前的交代,此去北冥城,只用眼,莫動口,血煉之路之事還是院長告訴他的。
北冥郇見晁錯沉默,有些意外,隨后他瞥了一眼賈春陀,又低頭喝起了茶。
賈春陀兩朝元老,微瞇雙眼,起身道:“啟稟王爺,陛下臨行前讓奴才問王爺一句話。”
北冥郇聞言目光微抬,卻不出言。
賈春陀拱了拱手,用陰柔的語氣道:“陛下問王爺,女子也能開啟血煉之路么?”
北冥郇聞言臉色微沉,戰王一脈世代鎮守北冥城,與武帝來說他雖為臣子,但更是武帝的叔叔,如此質問讓他心中不快。
不過武帝在胤天積威深重,就算是他也不想正面對上,沉默了片刻,他開口道:“請賈公公代本王向陛下回話,此事本王會寫成折子上奏。”
北冥郇的意思很清楚,陛下對他有意見那也是他跟自己侄子的事兒,輪不到他一個閹人在此頤指氣使。
人老成精的賈春陀自然明白其中的意思,心中雖然生氣,但表面上還是應了下來。
北冥郇看著他,心中冷哼了一聲。
血煉之路既然開啟了,那便只有兩種可能,第一種是此次參加圣戰的士子中有一名身懷初祖血脈的男子,但是這種可能性極低,那便只剩下另外一種可能了,解憂公主身上的血脈已經傳給了另一名士子。
這代表著什么天下人都知道,所以武帝如此盛怒也就難怪了,但恰恰相反,北冥郇心中卻十分高興,他相信那個奪了北冥月血脈之力的士子必定是自己兒子安排的。
“王爺,此次院長命我前來是因天降異象,而根源便在那瀛洲島上,還請王爺行個方便,讓在下上島,一是接我書院弟子回去,二是了解異象原委,好像殿主回報。”晁錯見場面有些尷尬,出言道。
北冥郇聞言微微一笑:“晁院監客氣了,圣堂之人要上島,誰敢阻攔,明日便是眾士子出關之日,本王會派船送你們上島。”
晁錯致謝之后,便與賈春陀一同告辭離去,北冥郇看著二人的背影,臉上的笑容沉了下來。
回到書房,他看了一眼案上那個大大的“圣”字,一掌輕落,紙張化為齏粉,隨后他來到書架旁,轉動了那個許久未曾轉動的機關。
巨大的書架緩緩移動,露出了一個暗門,這是一間密室的入口,當年負責修建的三百工匠被他全部殺死,埋在了密室之中,世間除了他北冥郇,再也沒有第二個人知道這個密室了。
北冥郇緩緩步進入密室,沿著臺階向地下走去,身后的書架緩緩合攏,整個書房又恢復了原來的模樣。
密室中央有一個蒲團,蒲團前有一張石案,北冥郇緩步來到案前,目光中透著一股狂熱,他正盯著桌上唯一的東西,一具干尸。
此時北冥郇的身上已沒有一絲戰王的霸氣,他割破手指,鮮血滴落在干尸之上,很快便被吸收,紅色的光芒從干尸的眼洞中射出,進入了北冥郇的雙瞳。
北冥郇來到蒲團上坐下,臉上透著詭異的笑容。
這個黎明注定是不會平靜的,云飛揚數日來便一直站在此地,他的面前便是一枕眠書院的大門。
天降異象,從北冥城來的這群人打著擔心弟子的旗號都上了瀛洲島,吵著要他交代情況,簡直是笑話,想他云家舉族朝圣,自縛于此,何時輪到這些道貌岸然之輩頤指氣使。
他知道,這群人之所以如此火急火燎的上島,哪里是為了弟子安危,而是為了初祖血脈,因為數月來,和天降異象出瀛洲的消息一起傳遍天下還有另一個消息,解憂公主親赴思界圣戰選夫。
這些人上島,無非就是巴望著自己的弟子在思界之中能與公主共赴巫山,順便看看能不能幫忙,盡管他們什么忙的幫不上,而且還被云飛揚極其不客氣的攔在了山下。
云離從山下上來,笑著對云飛揚行了行禮道:“島主,群情激奮啊。”
云飛揚挑了挑眉,淡然道:“初祖圣地,不是他們撒野的地方,告訴他們,不到開關之日便乖乖呆在山下。”
云飛揚的強硬終于讓上島的各方勢力明白了一個道理,他們叫囂的對象可是九洲榜上前十的大高手,資格不夠,人家壓根不理啊。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節內容,請下載星星閱讀app,無廣告免費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網站已經不更新最新章節內容,已經星星閱讀小說APP更新最新章節內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可問題是,這不是他!下載星星閱讀app,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無廣告免費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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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