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死,忘上傳了)
劉燕拿著1005的鑰匙帶著滿足和愉悅回去了,就是走路的姿勢稍微有那么點兒變形。
張鐵軍把屋里簡單的收拾了一下,沖了個澡,在客廳拉拉筋活動了一下身體,這才背上包下了樓。
這玩藝兒還真不能看體格,沒想到劉燕瘦瘦小小的一只,勁頭兒可真格的不小,相當耐操,扛折騰,配合度相當完美。
難怪她家爺們那么寵著她,想想他的肚子就知道原因了。也是怪不容易。
張鐵軍先去了辦公室,給香港那邊打電話要他們聘請電子廠的廠長還有銷售總監,讓他們去注冊一家銷售公司。
九十年代初這會兒國內事實上還沒有銷售為王的概念,還是以生產為主,沒有人想得到幾年以后銷售才是做強做大的根本。
國內的銷售體系是在八十年代末才成形,依附于生產之下為生產服務,基本上沒幾個人重視。物資和工貿不能算。
市場的精細化,就是從生產和銷售的分家獨立開始的。
小華和二姐去沈陽了,張鐵軍順便看了看商場超市的日報,這才動身去接小周同志下班。
“今天通知了,局里全面撤出廠子,等新廠長上任。”上了車,周可麗挽了挽頭發給張鐵軍報告內幕消息:“動作還挺快的。我頭發是不是長了?”
“想剪頭就直說,這幾天都說了好幾次了,點我唄?”
“嗯,你都聽明白了怎么不表態?那我剪了啊,你別后悔找后賬就行。”
張鐵軍喜歡女人的長發。但是大多數女人并不喜歡長發,重不說,干什么都不方便,夏天還熱。
這個年代不管男女,發量是后來的人無法想象的。
原因其實很簡單,各種洗發水還沒完全占領人們的生活,還沒造成全面的傷害。
洗發水,化妝品,外國人送給中國人民的大禮包,全體人民欣喜若狂爭先恐后傾盡家財不留余力的開始各種傷害自己。從頭到腳。
十年以后頭發越來越少,皮膚越來越糟,不反思自己反而加大了對化妝品的追求和依賴。相當頑強。
然后廣東人民積極響應,各種超標黑工廠。沒有人害怕,你敢生產我就敢用,比的就是膽量。
事情總是這樣,外國人起個頭,我們就能載歌載舞,自我投入。
事實上,西方人自己大多都是素面朝天的,濃妝艷抹的只有舞臺上的明星和,妓女,還有中韓。日本也很少。
張鐵軍伸手抓了抓周可麗的頭發:“感覺長了就剪,你自己感覺舒服就好,可以打薄點。”
周可麗嘟著嘴看著張鐵軍:“說的是實話不?”
“是。”張鐵軍笑起來,在周可麗臉上摸了摸:“我喜歡是我喜歡,你也要喜歡才行,不能因為我讓自己不舒服。
再說我也沒說就非得留一頭大長發呀,只要不是剪到我這種就好。”
“那我真剪了啊,剪到這。”周可麗在肩膀后面比了比:“太長了好沉,再短就扎脖子了。這么長披著也行,扎馬尾也行。”
“行。別燙也別染,自然點。”
“我到是想染,單位上也不讓啊。”周可麗翻開化妝鏡晃著腦袋看了看自己:“我姐都染了,我感覺好看。”
“你姐染頭發了?”
“嗯,沒看出來吧?嘿嘿,她選的顏色不仔細看看不出來。”
“……那染她干什么?你們姐妹又沒有少白頭。”
“好看唄,喜歡。”
……這東西,男人是真的實實在在的沒有辦法理解。
“廠里職工有什么反應?通知了以后。”
“沒什么反應,又不是不給發工資了。副廠長走了一個,現在就剩我和老李兩個人了,他年紀到了不想折騰,混到退休拉倒。”
“你呢?不想回去?”
“我在哪都一樣,我還是喜歡在這邊兒,可以混。”周可麗皺了皺鼻子:“回去累,不干。再說不得有個人給你看著?”
“行吧,那你就在這當好管家婆。”
“不好聽。”
“你和這位副廠長說一下,咱們這種廠子可沒有六十退休的說法,只要人不死,就往死里干,除非哪天他自己不想干了辭職。”
“那他不是巴不得的,退休有啥意思?我媽退休以后脾氣都漲了好幾倍,一天閑的直鬧心。”
張鐵軍看了看周可麗:“要不,讓咱媽出來?我感覺咱媽當個審計組組長還是能勝任的,還是她的老本行,在咱們這又不用講人情世故。”
“我感覺也行。”周可麗點點頭,想了想說:“那我爸咋整?把老頭一個人扔家里自生自滅唄?我爸連面條都不會煮。”
“我都不信,就是吃現成的吃慣了,餓三天你再看看,別說煮面條,煎炒烹炸都能給你支起來。”
“你滾。”周可麗笑著打了張鐵軍一下:“哪有這么說我爸的?知道大小不你?我爸確實不會做飯。”
張鐵軍搖了搖頭嘆了口氣:“你爸才是人生贏家呀,早早的就是司機,到哪都有面子,回家有局長親自伺候著,生幾個女兒一個比一個漂亮。”
這是真心話。
就一個普通工人,在六七十年代開車那是相當牛逼的工作了,然后娶個媳婦兒成了審計局的局長,去哪說理去?
關鍵是他在家還什么也不干,里里外外都是局長親手伺候著。
周可麗笑起來:“你這么一說,還真是。我爸這輩子都沒受過什么累。”
……
于大美人的孩子長的有點不像她。起碼在這會兒來看不太像。
張鐵軍也記不清她女兒長大以后是什么模樣了,再說年份也對不上,已經不是記憶里那個孩子。
大美人把孩子往張鐵軍手里一塞,然后就抱過來親他。
“哎哎哎,矜持。”張鐵軍把孩子往一邊舉著怕擠著她:“她看著咱們呢。”
“她又看不懂。”大美人使勁兒親了張鐵軍幾口,臉上掛著紅霞呼呼喘著熱氣兒看著他:“你是不是一點都不想我?”
“啥意思?還得給扣個帽子?”
“你都不摟我。”
“……我特么長了四只手啊?把她扔了?”張鐵軍咬牙切齒的舉了舉手里的奶娃娃,做了個扔的動作。
小奶娃娃瞪著雙黝黑烏亮的大眼睛,感覺身體搖搖晃晃忽忽悠悠的挺好玩兒,嘎嘎的樂出了聲音,乍著小手表達著快樂的心情。
“反正我不干,就是感覺你一點都不想我。你扔了吧,扔了我還省事兒了,天天被她卡的死死的,我現在就是臺喂奶機器。”
張鐵軍把小東西抱到眼前看了看了,小奶娃也在看他,啾著小嘴嗚哦了一聲,一副打招呼的樣子,還挺招人稀罕的。
去奶味的小臉上親了親:“長的不太像你。”
“像不像我也是親生的,我們又不靠這個辯真假。”于大美人翻了他一眼,然后把嘴一噘:“我吃醋了,你親她都不親我。”
戲精。
張鐵軍伸一只手把她摟過來親了親臉,還不干,非得親嘴,甜滋滋的帶著熱乎勁兒。
“你現在還是最好不要帶著她出來,還是太小了,怎么也再等幾個月。”
“我又不走遠,你個狠心的,是不是巴不得我不來找你?說。”
“你生個孩子怎么弄的像個小怨氣包似的?”
“嗯,就是,老大怨氣兒了,憋出來的。”大美人摟上張鐵軍的脖子把臉貼過來:“我想你,你都不想我。委屈。”
張鐵軍湊過去親了兩下:“一年多都過來了,還差那么幾天?”
“才怪。”于家娟癟了癟嘴:“你說這話胡弄小孩兒啊?懷一年啥也不能干不能動,然后喂一年天天得守著不能動。
再然后會走了會說話了至少得四五年吧?不得天天哄著帶著看著?
然后上學,得吃得穿得管著不淘氣好好學習,方方面面什么能不管?
起碼得到高中,十幾二十年,還差那么幾天?虧你說得出口。”
“賬算的還挺明白。”
“哼哼。”于家娟往他身上一軟:“我沒事兒睡不著不就琢磨這些呀,想想都累,還得被她把著身子,想干什么都不行。”
“你想干什么?”
“想干你。”于家娟把臉伸過來讓他親:“可想可想了。”
“說正經的。”張鐵軍親了親她。
“不知道,反正我不想天天關在家里悶著了,要長毛了。你得給我想辦法。”
“放賴是吧?”
“嗯哪,就賴上你。”
“那邊再有個把月就弄好了,到時候你過去當你的老板,還想啥?”
“那你一個月陪我幾天?”
“這個可說不上,今年下半年我肯定有點忙,能在沈陽待多少時間都不一定。估計要忙兩年兒。”
東北人說的這個兩年兒,兩天兒這樣的話,并不是確指具體的時間,是一種概括,一段時間的意思。
兩天兒可以理解成就是幾天,這一段時間,兩年兒就是幾年。如果說兩天,兩年,不帶兒話音,那就是確定的時間了。
“我不干,你都這么長時間沒陪過我了。”
“你又不缺,咱倆還需要守個日子啊?”張鐵軍和于嫁娟蹭了蹭鼻子。大美人還是很可愛的,不作做,特別舒服。
“不一樣。感覺現在他喂不飽我了,總想你。我是不是學壞了?”
“生了孩子肯定會有一些變化,別琢磨這些。她鬧不鬧?”
“還行,晚上睡的還挺好的,就是餓了吭幾聲兒,沒怎么哭過。白天愛哭。”于家娟去自己閨女小臉上摸了摸,逗了逗。
“奶夠不夠?”
“夠,我還有點怕不夠吃的,結果沒,夠。”
于家娟摸了摸糧袋:“是不是變丑了?感覺大了,有點耷拉,是不?”她掀起衣服讓張鐵軍看:“還能變回去了不?”
啊。小祺祺大眼睛一亮,掙扎起來。糧袋,我的。
張鐵軍摸了摸,輕輕捏了幾下:“還好,注點意別壓到,等戒奶了會回一些,不過肯定回不到原來那樣了。一樣好看。”
“軟了。”于家娟噘了噘嘴:“你是不是就不喜歡了?”
“胡說八道。”張鐵軍在她腦門上拍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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