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喲,”張媽做了個深呼吸,扭頭認真的看了看大兒子:“像做夢似的,都能強調了,這說出去誰能信?我都不信。”
“我哥太牛了。”小華激動的小臉通紅,要不是周可麗在場……
在場的人,孫家大姐二姐小平姐,大哥二哥都是看(抱)著張鐵軍長大的,那真的是從小到大基本上都沒分開過。
可以說張鐵軍一天尿幾遍炕這些人都是一清二楚的。
所以也是他們的驚訝,或者說驚喜值是最大的,最激動,一點都不比張媽張爸少。最少的是張鐵兵,他就在那喊牛逼了。
大姨家雖然一直和老張家有來往,但也不多,一年兩年走動幾次那種。有驚訝,其他的談不上,當然激動是肯定要激動的,想什么就不知道了。
這次沒來參加老姨婚禮的小舅,雖然是一點血緣關系都沒有,但感情上其實比大姨一家反而要更親近不少。
人和人還是要靠相處。
不是小舅一家不來,是張媽沒讓他們來,他們和老姨二哥都不熟,折折騰騰的麻煩人家。
話說張媽自己和老姨一家都不熟呢,和她家姐姐哥哥都是這輩子頭回見,以前就是一年替姥姥寫幾封信。
新聞剛剛播出來沒幾分鐘,小舅的電話就打過來了:“是鐵軍吧?是不是咱家鐵軍?是吧?”
“噓。”電話是張鐵軍接的:“深呼吸,冷靜,冷靜點兒,就是機緣巧合的參加了個會議,咱們理智點兒。啊,小舅。”
“那是機緣巧合的事兒?你當我瞎呀,從頭到尾你都陪在身邊,快五分鐘一個鏡頭都沒落下。”
“我那真就是個陪,當保鏢用,我現在那單位是臨時性質的,當不了真,咱們緩緩,等以后落實了再激動,啊。”
小舅在那邊樂了,激動勁兒也算過去了:“真能行,想都不敢想的事兒,這下鐵軍你是真出名了,立起來了。
你以后在外面說話做事可得加點小心了,不能再像以前那么隨意,聽見沒?也別可哪亂跑了,該注意的得注意。”
“行行行行,叢老先生,我保證聽你的,行吧?我舅媽和格格呢?”
“她倆不愛看新聞,在屋里練琴呢,你什么時候回來不?”
“這次夠嗆,馬上要去上學。年底吧,寒假肯定要回來。”
說了幾句話,激動勁兒過去,那種熟悉的感覺就回來了,畢竟也是從小看著張鐵軍長大的。
張鐵軍這才把電話交給老媽,讓她姐弟倆嘮。
“媽呀,我還沒反應過來,”大姨慢了好幾拍兒,估計是一下子懵住了,轉頭看著張鐵軍:“鐵軍兒啊,你,你不是唱歌的嗎?”
“昂,唱歌。”張鐵軍點點頭:“這馬上十一了,又要去唱了。”
“那那那那那,”大姨茫然的指了指電視:“那,咋還能主持會了呢?還講話。”
“主持又不是組織,就是個活兒。”
“那也不對呀,都提你名了,提了好幾遍。是不?”大姨問大伙。
“鐵軍是那誰的助理。”周可麗小臉粉紅,眼珠子都粘張鐵軍身上了,滿臉清清楚楚寫的都是我想搞點顏色。
張爸那就不用說了,都要笑傻了,根本停不下來,就瞅著電視在那咧嘴,然后還淌眼淚兒。
“唉。”在這激動人心的時刻,張鐵兵突然嘆了口氣。
大伙的目光唰的一起看向了他,二姐問了一句:“你嘆啥氣?”
張鐵兵咽了口唾沫,舔了舔嘴唇,小臉一抽抽:“這個牛逼有點大呀,說實話人家都得感覺我在吹牛逼。
……好好的題材不能吹,不難受啊?
憋的慌不?我就問你們,憋的慌不?”
氣氛就這么被打破了,大家都笑起來,張爸抹了抹臉,給了大兒子一根大拇指,嘖嘖了嘴,啥也沒說出來。
張鐵軍給了周可麗一個眼神兒,這丫頭愣是沒反應過來,張鐵軍過去拉住她的手就往外走:“媽,你們嘮啊,我倆出去溜達溜達。”
小手滾燙。
到了外面,天已經黑了都,夜風一吹,周可麗清醒了過來,伸手扳住張鐵軍的脖子:“抱我,抱著我。”
張鐵軍把她抱起來,小嘴兒就親到嘴上了,熱氣兒呼哧呼哧往臉上噴。“想要,我想。”
“好好好好,先冷清一下。至于嘛你?又不是才知道。”
“不一樣~~。”
“好吧,你先收收,等回屋的。你想讓人看熱鬧啊?”
“嘿嘿,”周可麗笑起來,又親一口:“我忍不住,渾身都刺撓撓的,”她摟住張鐵軍的脖子把臉埋進去:“就想讓你槽我。”
如果張鐵軍有天眼,就會看到激動的可不只是周可麗,也不只是他一家人,趙衛紅,張冠軍,羅基地長,老趙……
所有和他走的近的人,這會兒都在滿地亂轉坐都坐不下來。臥槽的聲音直沖天際。
張鐵軍抱著周可麗往酒店走,心里在琢磨著為什么。
他其實一直都沒想明白,為什么江主任會突然的帶上他,還讓他拋頭露面,這事兒其實有點不太合規矩。但是又不能問。
……
三十號,一切好像都恢復了平靜,平靜之下暗流涌動,無數個電話打向四面八方,無數個小團體湊到一起關上了門。
一直要到中午了,周可麗醒了。
“鐵軍兒。”
“嗯,醒啦?醒了起來洗漱。餓不餓?”
張鐵軍拿著文件到門口看了看,周可麗沖他伸出雙手:“抱抱。”
“還沒抱夠啊?”張鐵軍進來坐到床邊抱住她,親了親:“是起來還是想繼續睡?”
昨天晚上周可麗同志太激動了,拉著張鐵軍一直折騰到后半夜。半張床都要不得了。
“渴。”
張鐵軍把水拿過來喂給她喝。確實得渴,就算脫水了張鐵軍都不會意外。
喝了水,周可麗仰起小臉看了看張鐵軍,沖他笑了笑:“你不累呀?你幾點起來的?”
“比平時晚。”張鐵軍親了親小嘴兒:“起來吧,起來收拾收拾下去吃點東西。你這吃完飯還能午睡了不?”
“不知道。腰酸。”
“起來活動活動,你平時得鍛煉鍛煉。”
“我還得咋鍛煉?”周可麗笑:“我這運動量還小啊?”
“小流氓。”
“那你喜歡不?”
“起~來~啦。”張鐵軍撫摸著光滑的背脊,在她上打了一巴掌。
“嗯~~,你叫我寶貝。”
“好,寶貝,起床啦,你起來洗漱,我得把床上收拾一下拿去洗,然后吃飯。”
周可麗瞄了一眼那半張床,嘿嘿笑起來,摟住張鐵軍的脖子晃:“不許說。你抱我去。”
張鐵軍把文件放到一邊,把周可麗抱起來去衛生間,周可麗扭頭看床:“你說,咱倆以后是不是得準備一塊塑料布?我怎么這么多呀。”
……
“你下午嘎哈?”西餐廳,周可麗吃著張鐵軍幫她切好的牛排,翻著好看的大眼睛問他。
“下午我得去一趟黎明廠,你要不要和我一起?”
“沒意思,我回家陪我嬸兒吧,你快點回來接我。”
“中午還能睡著不?”
“我不知道,我還是頭一回起這么晚呢,你家里人能不能笑話我?”
“不能,這個笑話你干嘛?本來就知道你懶。”
“你才懶呢,不許這么說我。真讓你給說懶了看你咋辦。”
這個懶吧,其實是說的一種態度,一種生活態度。
周可麗懶不懶?放到后面二三十年去說,那簡直就可以說是典范了,洗衣做飯干啥啥行,家里家外總是收拾的干干凈凈利利整整的,地拖的锃亮。
她的懶不是說啥也不想干,是一種意識上的享受,能躺著就不坐著。
這事兒還挺不好解釋的。慵懶。那是一種感覺,味道。
吃過飯,兩個人溜達回家里,張鐵軍沒進屋,直接開上車去接于家娟。
“我開吧?”在大門口,蔣衛紅等在那里。
“上來吧,誰開不一樣。依我說在沈陽你們就沒必要跟著我,我又不走遠也不去陌生的地方。”
“我也不愿意呀,”蔣衛紅上了車關好車門,笑著說:“要不張主任你改改規定唄,把這一條去了,我們也輕松。”
“那你還是跟著吧。”張鐵軍也笑起來,一打輪從里面拐出來。
這個規矩可不是他能改的,也不是上面這些人誰能改的,官越大越沒用,這是警衛局條例。
“我還以為你不來了呢。”于家娟看到張鐵軍就撒嬌,拉著他的手不松。
“你中午不睡會兒?”張鐵軍摟過大美人親了親,看了看她懷里瞪著大眼睛的小陳祺:“這怎么這么精神?”
“習慣了唄,我現在都是跟著她睡,她不睡我敢睡呀?我換下衣服……你幫我換唄?”
“別,別整這個,孩子看著呢。”張鐵軍把小丫丫接過來。
小丫頭也不哭也不掙扎,軟呼呼的,就用水靈靈黑漆漆的大眼睛看著他。長相已經能看得出她媽媽的幾分樣子了,長大了也是個美人兒。
“我女兒好看不?”于家娟探出半個光溜溜的身子問他。
“好看,將來應該能像你。”
“給你當兒媳婦兒呀?”
張鐵軍看了看大美人:“你動作快點兒,也不怕著涼,還當夏天過呀?”
“看見你我渾身發熱,咋辦?”于家娟挺了挺,扭了扭:“好看不?”
“妖精。”
“那你一會兒回來陪不陪我?”
“陪,行了吧?麻溜的換,真是欠揍。她倆呢?”
“你不是要來嘛,我就讓她們休息了,晚上過來陪我。就在樓上。我從物業租的,你們這房子還往外租,真是奇怪。”
“出租有什么奇怪的?也不是誰都能買得起,總得有個住的地方。”
“我看人家出租的都是老房子,誰家舍得把嘎嘎新的往外租啊?敗家。”
“我唄,我也沒有老房子啊。”張鐵軍沖小丫丫做了個鬼臉,打了個響舌逗她,結果人家一點也不在意,還翻了個白眼兒。
“還敢白我,信不信我揍你?”
“你敢。”于家娟接了一句:“我,我就和你玩命。”
“怎么玩命?”
“叫你三天下不來床。”
“……這到是挺嚇人的,那還是算了。”
“討厭~~你。我不想走了,”于家娟扒門框上看他:“想讓你干。”
“又怎么了?”
“你撩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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