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鐵軍就想到了后來的那個梗,我知道你急,但是你先別急。
“你一個大臺長什么事情吩咐下去就行了,有什么值得你這么急的?”
“您不知道。”楊臺長擺了擺手:“有些事沒法說,也說不清楚。我接手四年感覺自己老了十幾歲,千頭萬緒啊。”
“事情總是有的,一件一件做就是了。”
“時不待我呀。”楊臺長吧嗒吧嗒嘴:“您也別怪我拉著你的大旗扯虎皮,有些事兒我都有點看不下去,攤子大了,亂。”
“這幾年的變化還是挺大的,你做的就已經相當不錯了。”
“不說這些,”楊臺長喝了口茶水:“我下午去了宣傳部找丁部長,也找了部里,這邊的事情已經解決了。
由基金會出資一次性償清貸款,我出任梅地亞和中塔公司的董事長。
現在我這邊是沒有什么問題了,只要基金會這邊簽字,合同期十五年,不過還有一個條件。”
“還有條件?”張鐵軍意外的揚了揚眉毛。
楊臺長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這不是看張委員您支持我的工作嘛,其實也不是啥大事兒。
您也知道,現在的幾個演播廳都有點太小了,每年都是對付著在用。現在頻道越開越多,大節目越來越多,已經不夠用了。
我打算搞一個大的綜合演播廳,不過一直因為資金的問題懸著,這不就想趁著這個機會一下子給解決掉嘛。
演出場地好了,設備先進了,演出效果各個方面全部提升,廣告費是不是也能收的高一點兒?到時候還錢也痛快。”
張鐵軍有些無語。
合著說了半天,好處全是你們的,我就撈著一個你還錢快唄?我特么不借不行嗎?不用還。
“您也知道。”楊臺好像看不出來張鐵軍的心思,繼續說:“臺里這棟樓,還有電視塔和梅地亞,
都是黃臺長在的時候和小日子達成的合作,包括后續的一些資金也有備忘錄,我這不是尋思著一下子解決掉嘛。”
合著這不借還不行了,上升到大義上面來了。
張鐵軍伸出右手給了楊臺一個大拇指。果然人老成精,這讓你給算計的,我不掏錢都是罪過,都特么得良心不安了。
嘿嘿,楊臺長笑瞇瞇的就當啥也沒看見,端著茶杯抿了一口:“那什么,后面的資金其實也不多,主要還是設備。
原來建的附樓不是有個中心花園嘛,我們打算把那一塊利用起來,好好打造個舞臺,燈光設備音響都用最好的。
再一個就是臺里現在需要走出去,所以還想采購兩臺直播車。一事不煩二主嘛。”
張鐵軍想了想,到也沒什么,把這些一次性解決也是好事兒,主要還是被楊臺抓穩了小辮子心里有點不通快。
“我這邊也有條件。”
“您說。”
“明天讓基金會自己過來和你們談吧,我不任職就不摻和了。”
“行,那我明天就在辦公室等著。”楊臺長點了點頭,直接起來告辭走了。目的達成,他可不想在坐著讓張鐵軍看著煩。
老頭兒心里把一切都琢磨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
張鐵軍目送楊臺長出去,想了想,拿起電話打給張鳳,和她交代了一下,讓她明天拉上趙衛紅和張英,
和臺里談代理廣告時段的擴大,還有電視節目的播放。
正好趁著這個機會把廣告公司在國家臺的業務擴大一些,把文化傳播公司這邊的業務塞進去。
擴大廣告公司的代理時段并不是為了抬價掙錢,是為了更好的控制廣告內容,這東西只寄望電視臺不太可能。
而文化傳播公司這邊,張鐵軍是想著拍一些能反映當下現實的東西進行播放,談不上教育誰,有一點影響就好。
主要的目的其實就是為了練手,培養導演和劇組,為以后的拍報做準備。電影和電視劇什么的這一塊早晚也是要搞的。
“我們出錢給他們搭橋,這事兒也就你能干得出來。”
張鳳有點不滿,在電話里嘟囔張鐵軍:“你就是個偏心眼子,還是偏到外面去了都,折騰一歸遭咱家圖啥?”
“這話讓你說的,不都是咱們家的東西嘛。對了,你和田憲蘋說說,問問她去梅地亞當經理她干不干。”
“能不能行?那里面肯定得挺復雜吧?”
“就是個涉外酒店,有一點接待功能,能復雜到哪去?再說不是還有老楊嘛,有事就找他,他做為董事長不是應該的?
讓田姐帶幾個人過去,也算是一種學習鍛煉了,反正也就是十幾年的事兒,以后待膩了就回來唄。”
“行吧,那我和她說。你打電話回來和我說這些事兒,是今晚不打算回來啦?”
“沒有啊,我為什么不回來?這不就是楊臺長剛走我把事兒和你說一聲嗎?”
“那誰知道了,你一天事兒那么多,咱也不敢問吶。我還以為是這幾天弊著了呢。”
“我看你就是找揍。”
月底這幾天是家里幾個女人集體泛紅的時間,前后也就相差一天,也就是周可麗暫時還沒和她們協調一致。
不過她一星期就回來一天,不能算。
“那你回來揍。”張鳳的聲音里多了一些東西:“光在電話里能耐算啥?”
這是,把親戚送走了?
張鐵軍看了看時間:“等會兒回來收拾你。”
“就怕你讓哪個妖精給留下了。”
張鐵軍心里就一虛:“不和你胡扯了,我把這點文件看完。”
“說想了。”張鳳的聲音都在拉絲:“那你快點回來。”
“嗯。”張鐵軍心里一蕩,放下了電話。
話說這個張鳳現在還哪里有一點當初冷冰冰的樣子嘛,這個變化也忒大了點兒,不過到是……真的挺不錯。
有格外的一股子誘人勁兒。
等張鐵軍回到家,一家子人齊齊整整的等著他吃飯。
“等我干什么?你們就先吃唄。”張鐵軍把跑過來的女兒抱起來,奇怪的問了一句。
“正好剛擺上,還真不是特意等你。”小柳笑著去扶老太太上桌:“就是勁趕勁趕上了,你可別自作多情了。”
“爸爸。”妞妞捧著張鐵軍的臉看著他:“你猜。”
“猜什么?”張鐵軍去女兒小臉上親了親。
“猜,猜我和哥哥今天,嘎哈了?”
“那你們干什么了?”張鐵軍低頭看了看眼巴巴看著他等他猜的兒子,伸手在他頭上摸了摸。
“我們,幫太腦種地咦。”妞妞有點興奮的比劃起來:“就這樣,這樣,然后把小豆豆放進去,還有澆水。”
“種黃瓜。”樂樂舉著小手報告:“黃瓜還有蕓豆。我幫太姥澆水,還埋坑。”
“我也系。”妞妞扳張鐵軍的臉:“我膩害不咦?”
“厲害,都能幫太姥姥種地了是吧?真厲害。那我就等著吃你們種出來的黃瓜了。”張鐵軍又親了親女兒。
“它不長~~。”妞妞噘了噘嘴,小手一翻:“都澆水咦,不長啊。啥也沒有。”
“嗯,澆水了都不長,我和妹妹都看了半天。”樂樂也點頭,小臉一苦:“不信你去看,啥也沒有,白費勁了都。”
張鐵軍笑起來,抱著女兒拉著兒子去飯桌上:“那也不可能剛種下去就長出來了呀,那得等幾天才行。
你們得按時澆水,等過幾天就長出來了。”
“真的嗎?”
“真的,過幾天就能看見了,它和你們一樣得慢慢長大。”
“那要幾天?”
“嗯……三天吧?三天或者五天,我也不大記得住了。它得喝足了水吃飽了飯才有力氣長嘛,所以你們也得好好吃飯,才能長大。”
“那它們吃啥?就澆水了啥也沒喂。”
“它們不用喂,澆水就行了,澆了水它們自己就在土里找吃的。水也不能多澆,太姥讓你們澆了才行,澆多了就淹死了。”
“好吧,”樂樂小大人似的點點頭:“那我聽太姥的,我想看它們長大。”
小土豆在一邊看的眼熱,他也想種黃瓜,可是他現在得上學,等晚上回來都種完了,就有點不大開心。
“你噘個小嘴干什么?”張鐵軍去小土豆頭上擼了一把。
“我也想種黃瓜。”
“就是挖土,澆水,以后你想干禮拜天讓你弄,吃飯。”
“可是,可是我禮拜天得去陪白眉毛爺爺。”
“那也是應該的呀,你看樂樂和妞妞不也得陪太姥嗎?對不對?等這個禮拜天你晚去一會兒。”
“行嗎?”小土豆眼睛一亮。
“行,晚一會兒沒事。”
“趕緊吃飯,都洗手了沒?”
小柳抬呼幾個孩子。現在樂樂和妞妞也已經告別兒童椅正式上桌了,和大人們一個待遇。
“洗呀。”妞妞舉起小手給媽媽看:“干凈。洗白白。”
“不干不凈吃了沒病,”老太太斜了小柳一眼:“一天凈是事兒,吃個飯也弄的麻麻煩煩的,就折騰孩子。”
“你又瞅我不順眼啦?”小柳笑著給大伙遞筷子拿東西。
“鐵軍小時候逮什么抓什么,什么不吃?”老太太說:“長的好好的,多壯實,哪有那么多講究的,一天這個那個。”
“行~~,你說的都對,快吃飯。”小柳給老太太把酒倒上:“用我陪你喝點不?”
“我陪姥喝,我想喝點。”張鳳去拿杯。
這個時代的家庭矛盾主要就是集中在怎么養孩子上的,大多都是日常的一些小習慣小行為,老一輩的習慣和年輕一代的意識的沖突。
新一輩老一輩對怎么養孩子這事兒,向來都是有爭端的,每一代人都不一樣,都有自己的看法和想法,反正就是互相看不慣。
好在小柳她們幾個人都不是那種較真兒的性格,反正嘴巴頭上糊弄過去也不和老太太爭什么,在底下該怎么弄還是怎么弄。
不過天長日久的,像這種嘴上的爭執還是避免不了,一天得被老太太說好幾次,她們也不生氣,哄著老太太全當一樂兒。
張鐵軍小的時候,包括小柳他們幾個小的時候其實都一樣,孩子都是放養的,吃飽肚子都是問題,哪有那么多的講究?
那個時候社會的節奏慢,十幾二十年基本上都沒有什么變化,家家也都差不多。
大人忙著上班,孩子基本上都是野蠻生長的,餓不死凍不著就行,家長也沒有那么多時間和精力管這管那。
那時候也沒有那么多的說法,在外面瘋跑回來抓起饅頭就吃,掉桌子上的掉地上的誰舍得扔啊,都會小心的撿起來吃掉。
不管是大人還是孩子,節儉已經是一種習慣。都不用想。
后來,這幾年物資越來越豐富了,生活條件越來越好,不缺衣不缺食了,各種講究也開始多了起來。
人哪,就是不能吃太飽,也不能太輕閑,一吃飽了輕閑了就開始生事兒,開始各種折騰。
就像后來,今天說不能吃肉,明天又制造婆媳對立的,都是吃多了。
吃飽了撐的,沒事做給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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